我要你，也要我
*李东海视角，假如李赫宰不够勇敢
“世人都误解了。我是可以离开你的。”
我赤身站在热气腾腾的喷淋头下，偏烫的热水流淌过脊背，带出一片肌肤的潮红。氤氲的浴室里一片白茫茫，我单手撑着湿漉漉的墙壁，加快另一只手在胯间的频率。我抿紧嘴，心里想着念着那个人。
“赫～”没忍住的名字，像翩跹的蝴蝶，破了喉咙脱口而出。同时也忍不住仰起头，手里获得释放。
黏黏糊糊的，我把手放在喷淋头下冲洗。脑子里一片空白，什么都没在想，就感受着热水的流淌。等回过神，才算起来这是第二次自己解决的欲火，这是我离开他的第四个月零八天。
啊，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日子了。瞧瞧，你们都错了呢。
“李东海是离不开李赫宰的”以前哥哥们经常这样开玩笑。那个时候我只会咧着嘴笑，害羞又傻气地把自己的脸往李赫宰的身上埋。那个时候的李赫宰，也只会一边笑一边摆摆手，又安慰性地拍拍我的后脑勺。现在想来，他是不是也很笃定那句话。
真操蛋，又想起他。
我快速地把自己冲洗干净，随手扯了浴袍穿上。出到客厅，就看到不打自来的希澈哥正脚架在茶几上，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喝着啤酒。看到我出来，他随意地举了下啤酒，招呼我过去喝。
我笑了一下，点上剩余的香薰，就走到澈哥身边坐下。“喝酒吗”澈哥从袋子里掏了瓶啤酒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。我盯着着流泪的啤酒瓶子，莫名出了神，呆呆地摇了摇头。“我已经可以不喝酒了”。我声音很轻，但确信澈哥已经听到了，因为他很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李东海，你和李赫宰到底怎么了？”澈哥灌了一口啤酒，忍不住问。
我摇摇头。到底怎么了？其实什么也没有。这几个月，哥哥们都问了这样的问题。
不过是曾经说搬家也要和李赫宰很近的李东海，搬到了同城的另一端。不过是除了大队活动之外，李东海拒绝与李赫宰的私下见面，不再有过多的接触。不过是会缠着李赫宰不断说胡话的李东海，现在学会了保留有秘密。不过是李东海，在尝试离开李赫宰。
“赫宰说，你不想和他聊。”澈哥看我不愿主动说，开始套话。他转过脑袋看着我，漂亮的眼睛有很真切的关怀。“你也很奇怪。突然间搬家，突然间和赫宰生疏了……”
“不是突然间！”我打断澈哥的话，可能声音有点大又冲，吓得澈哥楞了，眨巴大眼睛看着我。
“不是突然间。”我有气无力又重复一次，觉得太阳穴突突突跳得厉害。说到底，谁不是攒够了失望才离开呢。
“你真的不要和李赫宰谈吗？”澈哥小心翼翼，看着我的脸色又问了一遍。
我勉强扯出笑容，语气努力佯装轻松，说"不需要啦～"。然后嘶拉打开啤酒鼓起腮帮子灌了一大口。许是这样的模样太过可怜，澈哥拍了一下我的后背，然后又把我揽怀里揉头发。
和澈哥久违地敞开喝，那夜我又醉醺醺睡着。醉醺醺的，身体疲倦的，脑子却还清醒。感觉时光像是倒流回到搬家第一个月的时候，入睡的时候有酒精在帮助，却整个人都很悲伤。好像浸泡入水里，不是冷，就是每个细胞都在难过。
不同的是，那个晚上我久违地做了梦。梦里一切都在抖动，一切濒临溃散摇摇欲坠，只有李赫宰的笑容很清晰。他露着牙龈笑，把他头上的帽子拿下来，轻轻地戴到我头上，又温柔地给我整理头发。他离我那么的近，可以看到他长长的睫毛和脸上的痣。
那是他第一次和我合作的舞台，那时候的他很青涩，笨手笨脚地想安慰我让我别紧张。但他不知道要怎么说，就闹着把他的帽子给我戴上。又害怕把我做好的发型弄坏，所以特别珍惜特别宝贝地对我。
然后他说，咱们的东海真好看啊。
醒来的时候，觉得头疼到要裂成两半。我把被子拉过头顶，努力把自己弓起来，整个人都闷进被子里。
我想回去梦境里，我想继续那个梦。
直到被子里的空气变得稀薄，变得闷热，我才不得不露出鼻子透个气。拼命地揉揉脑袋，掀开被子爬出被窝，光着脚走出房门喊澈哥。
“你醒了？”熟悉的声音，久违的语气。
我愣了下，看到李赫宰从厨房里出来，手里端着拉面。热气腾腾，有逆了光，他的脸有点模糊，但我知道他在笑。那种很宠溺，很温柔的笑。
“澈哥在群里说你喝醉了，我要了门密码过来照顾你。”他一边说，一边往餐桌挪，“快过来解酒”。
他把手里的拉面锅放下，因为烫手忍不住甩起手，甩了几下又摸起耳垂。抬头看我盯着他，便冲着我笑。
又是这种笑。我觉得眼眶有些涨，鼻子开始发酸。瞧瞧，我又不争气起来了。
“过来吃面，别等面坨了”他说着，一边手里拿着碗给我夹面。我慢慢地挪过去，慢慢地坐下，全程没说话，空气里有些尴尬。他受不了这气氛，于是喋喋不休。
“上次你搬家我太忙了，都没能帮你。不过这段时间我的行程也确实忙了点，下次你想喝酒也可以找我啦。刚我看你香薰都用完了，还去那家店给你订一些吗？我觉得这味道还是很好…”
“为什么要把我变成没有你就活不成的样子”
我在捅破表面的平静，我在破罐子破摔。他没接话，坐下来双手交叉抱臂，冷着脸看我。
他说，你现在，愿意和我谈了吗？
太冷漠了，又那么生疏地，仿佛错的都是我。像极了很久以前，那个十几岁的少年，对着我一脸的不耐烦与怨念。这十多年，我那么努力奔向你，原来都白费了啊。
"我不太明白，我错在哪里！”我的眼泪到底刺激了他，李赫宰皱着眉往后靠在椅背上。
“你没有错”我带着哭腔，背着手挡住脸。太丢人了。总是这样，话未说但泪先落。
“不过是我贪心，想要你多一点回应。不管是我说我爱你，还是我想你，我只想要你告诉我，你也一样。”
说你也爱我吧，别让我显得可怜。说你也需要我吧，别让我爱的那么卑微。别管别人的目光，别在意别人的评价。
"在我说六个我爱你的时候，不要左右而言他，说你也是！在我直播的时候，不要躲闪，说你不会再离开我！把我所有直线球，稳稳接住！我要你，也要我！"
走出一步来，李赫宰。
给我不顾一切奔向你的勇气。
(๑˙ー˙๑)
还好，他们都不曾躲避。这是一篇我自己的虐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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